四、特殊使命

肖飞在门外啪啪敲响了唐骏的办公室门，唐骏一笑说：“进来！”

肖飞推门进来，见到唐骏敬了一个礼刚要张口说话，唐骏看看他笑着说：“忘了纪律了？”肖飞一笑说：“呵呵，局长我…….”

唐骏指指门窗，肖飞会意，走过去关好窗户，再次看了看门，走回来，站在唐骏面前。唐骏看看他说：“想问什么？”

肖飞看着唐骏说：“局长，也可能我不该问，但是我….我真的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我和强薇今天看见……”

“看见海棠了！是不是？”唐骏看着肖飞说，肖飞一愣瞪着眼睛问：“局长，我的局长大人您都知道啊？那您……”

“你坐下，我跟你讲！”唐军指了指椅子，肖飞一屁股坐下去看着唐骏，唐骏看着肖飞说：“这件事，到今天是应该让你知道了，我是刚刚接到市局李政文局长的电话，否则，我也没有权利告诉你这个事情！你明白吗，你是老同志了，从事地下工作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关于这一行的纪律要求！”

肖飞点点头说：“局长，我明白，您放心，他们都是我最好、最亲的战友和亲人，我会随时随刻用生命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唐骏看看肖飞从桌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支，吸了一口接着说：“欧阳和海棠已经脱离党组织，现在是一个合法的商人，就是这么简单，你明白了吗？”

“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肖飞大瞪着眼睛看着唐骏说。

唐骏看看他严厉的说：“有什么不可能的，肖飞同志请你冷静点，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军人，是国家干部，你不能感情用事，要理智的面对你眼前发生的事情！不能意气用事！我郑重的通知你，从今天起，不宜再谈关于欧阳楠和海棠的任何事情，否则将以你违反纪律论处！”

肖飞看看唐骏还要说什么，唐骏瞪着眼睛看了看他冷冷的说：“你可以回去工作了！”看着肖飞一声不响的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唐骏扶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傻小子，别怪我啊，这是工作，我也没有办法，你迟早会明白的！”

其实，早在抗战刚一结束，欧阳楠和海棠同志，受上级党组织的委派，以夫妻身份秘密前往上海，通过我们在上海的地下组织，辗转到南京，经我方多方努力，通过在国民党国防部二厅的内线，利用当时的代理厅长龚愚和刚刚从美国回来的原军令部二厅厅长兼国防部二厅代厅长的侯滕，以及郑介民之间的矛盾，进入到国民党国防部二厅，做了国民党国防部二厅三处的一个少校副官。后来，非军统系的钮先民和郑介民的亲信发生权力之争，欧阳楠利用他的卓越才能和判断能力，在二厅第三处站稳了脚跟。后来，郑介民受老蒋指令，开始组建华北督察组，北平潜伏小组，欧阳楠同志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了华北督察组的成员，并与北平和平解放之际，潜回到北平。

这个华北督察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经过国民党国防部二厅单独审查敲定的，就连他们组内成员都相互不知道谁是谁不是，欧阳楠虽说是华北督察组的组员，但他并不知道这个组的其他成员，欧阳楠此次跟组回来，就是为了协助北平公安机关并尽快破获这个潜在华北督察组，将他们所有成员一网打尽！”欧阳楠在北平的唯一联系人只有市局长李政文和唐骏，其它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肖飞从唐骏的办公室出来，边走边琢磨，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欧阳楠会和海棠结婚，还脱离了党组织，这是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别说是他，就是强薇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会相信。肖飞走着琢磨着，迎面碰上章程，章程看看他笑着问：“你丢了钱了还是想什么好事呢？”

肖飞抬头一看是章程，便笑着说：“哦，章处长，我刚找唐局长有点事，你这是？”

“我找你呀，那个被碎尸的女尸身份查出来的，你不知道吗？”

“哦！真的呀，快说，她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肖飞急忙问。

章程看看他说：“我是听强薇说的，她刚才再说，我也没多问，这不正好遇到你，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肖飞一听撒腿就跑，章程在后面喊着：“别忘了告诉我啊！”肖飞挥挥手。

肖飞一口气跑回办公室，强薇看见他进来马上说：“处长，我正找你呢，那个女尸找到身份了！”

肖飞习惯的关好门看着强薇问：“快说，是怎么查到的？她叫什么？干什么的？”

强薇看着肖飞说：“这个女的叫叶小梅是外国语学校的图书管理员，现在就知道这些，是一个在案发现场不远的住户家的一个小女孩说的！”

肖飞抓起帽子拉着强薇就走，强薇看看他问：“干什么去？你风风火火的！”

肖飞边走边说：“去找那个女孩！”

吉普车一一溜烟再次来到宽街十二号，在强薇的带领下肖飞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看看肖飞胆怯的问：“请问你们找谁！”

肖飞掏出工作证说：“老人家，我们找住在这里的一个小女孩！”

老太太看看二人说：“找我家小姐？”

肖飞点点头，跟在老太太身后进到院子里，老太太前面带路把二人引到屋里说：“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叫小姐！”

肖飞和强薇相互看看点点头，老太太边上楼去了。一会，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跟在老太太后面从楼上走下来。肖飞看看姑娘，在看看强薇，强薇摇摇头。肖飞上前一步问：“您是…..？”

姑娘一笑说：“我叫温倩茹，你们找我？”

肖飞忙说：“对不起，请问您知道在这发生的那件命案吧？我们是来调查的，我的同事说是您家一个小姑娘了解死者身份，所以想来再问问！”

姑娘一笑说：“这个小丫头，就是这样爱管闲事！你们要找的是我妹妹吧，那你们等着，我去叫她！”温倩茹说完转身上楼，还回头对老太太说：“给二位到茶，李妈！”老太太答应着说：“好的小姐！”

又过了一会，温倩茹领着一个小女孩从楼上下来，肖飞看看强薇，强薇点点头。肖飞看着小女孩笑着问：“小妹妹，你知道那个阿姨是谁么？”

“警察叔叔，你是问那个死去的阿姨吗，我知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图书管理员，叫叶小梅，我们都叫她叶阿姨！”

肖飞一笑说：“小妹妹真乖！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一笑说：“我叫温倩华！”

这时，温倩茹过来笑着说：“这是我妹妹，叫温倩华，在外国学校上学，今年十岁，这是我的家，呵呵！”

肖飞看看温倩茹说：“谢谢你们！”

温倩茹一笑说：“不用客气，小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小孩子的话不足为信，你们还是去学校核实一下比较较好！”

强薇看看她一笑说：“谢谢温小姐，我们，我们会的！”

温倩茹看看二人说：“那就不多留二位了，我们这都是女流不方便待客，请原谅，以后有什么事请直接找我吧，我是个茶商，承接了父辈的产业，惨淡经营，勉强糊口而已！欢迎你们到我的茶馆喝茶！”

肖飞一听心里想：“怎么又是茶叶，这跟茶叶干上了！”于是笑着问：“敢问小姐茶叶是经销啊？还是开茶馆呢？”

温倩茹笑笑说：“都有，呵呵，见笑了！”

肖飞忙说：“那一定前去品尝，请问在……”

“在前门大街，**附近的温壶轩”温倩茹说。

“温壶轩，好名字，好名字啊，一定叨扰，呵呵，告辞！”肖飞说着拉着强薇走出门去，温倩茹笑着说：“李妈。替我送送客人，恕我不愿送了，二位慢走!”

出了门口，强薇就问：“怎么又是茶叶啊?”

肖飞说：“我也纳闷呢？管他呢，先去学校！”

强薇点点头问：“现在嘛？”

肖飞说：“立刻！”

吉普车来到外国语学校，肖飞直接找到学校校长，校长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先生，看了看肖飞的工作证说：“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叫叶小梅的图书管理员？”

“嗯，是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姑娘，不过好久没来上班了！怎么了？”老先生看着肖飞问。

肖飞笑笑说：“我们能到她工作的地方看看吗，这个女孩子被害了！我们是来调查的！”老先生一听忙说：“可以，可以！我这就带你们去！”

二人跟着老先生来到图书室，肖飞在叶小梅的工作区看了看，这里除了书没有什么特殊的迹象。肖飞看完后刚要离开，忽然他发现，在一架书架上并排放着的书中，有一本被人拽了出来，又重新掖回去，但是书脊却露在外面，肖飞伸手拿出那本书，原来是一套线装本的《孽海花》但是在书中有一页却被人撕了去，肖飞皱起眉头看看强薇，强薇看看老先生问：“这《孽海花》你们这里有几种版本的？”

老先生说：“两种，另外一种在那边的书架上！”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走过来问道：“校长，我借的那套《孽海花》在吗？”

“王老师啊？你借哪个版本的啊？你去问问小张吧，我这有事！”那女人看看肖飞二人一笑说：“哦，那我自己去问问！”

肖飞看着这个女人问：“她是？”

“我们学校的王老师，教日文的！”老先生说。肖飞笑笑问：“这套书我们可不可以拿回去看看？”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拿走吧！”

从学校出来，肖飞对强薇说：“从明天起监视刚才那个女人！”强薇点点头。